，我想喊人，可是朝周围一看，几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从火里爬出来的老头说道：“不要怕，小嘎子不要怕，俺不是害你的，俺是想让你把火堆移开，俺要去投胎，下面这嘎达还有很多人要出来，只是你们用大火封住了出口，大伙出不来。”

我看着这个干枯的老头说：“你们是谁？是不是当年惨死的劳工？”

我一说这话，老头在那里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们确实都是这里的劳工，当年俺在屯子里，被日本鬼子抓到这里，给日本鬼子当苦力劳工，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当年日本鬼子比林子里的恶虎豺狼还毒，俺是民国十八年被捉到这里来的，当年在日本鬼子的刺刀和皮鞭的逼迫之下，给日本鬼子出苦力，这个要塞是防止红毛洋鬼子的。

当时和俺一起来的有很多人，俺们一天到晚的在挖山洞，吃的是搀着橡子面的窝头，偶尔有点咸菜，干着干着累病的和累死的比比皆是，病的轻的，日本鬼子军医开始还给治一治，后来越来越多，鬼子不但不给治，任其病重，病重的那就没有活路了，直接扔到劳工坟的万人坑。每一次到万人坑都会听见哭号声，声音凄厉，让人不忍听。”

我说：“你们当初为什么不逃跑？难道就等死吗？”

那个老鬼说：“不是我们不逃跑，而是这周围都有鬼子兵，他们对付逃跑的人非常残忍，冬天光着身子绑在树上，泼上水用不了一会，就冻成了冰棍，有的被抓回来，绑在一块板上，然后用锯子或者刀，直接把小腿斩断，让逃跑者流血而死，又是直接砍脑袋。这些天杀的日本畜生，对付人的手段多不胜数。

他们从不发衣服，一时偷懒，他们就会皮鞭子把衣服抽烂，那时老林子冷，没有办法就用水泥袋子把身上包住。苦力不断的死，但是每死一批，在外边就会被送来一批补上。”

我说：“那些劳工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