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的身体相比,轮椅很大,很空旷,也很冷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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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寂静,却有水声。
那是沈青山的头颅在水池里沉浮。
那些很少被他钓起来过的鱼儿,惊恐地避向四角,不知随后会不会扑过来。
沙滩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那台破烂的机器人终于动了、跑到了水池边。
机器人有些笨拙地向前探出身体,似乎想要把里面的画面看清楚。
控制室没有盖子,沈云埋的头颅也扑通一声落入了水里。
父子的头颅在水面飘着,不远不近,眼对着眼。
沈云埋想要抱怨为何遗言不对自己交待却与那个小姑娘说,张嘴便咕噜咕噜吞了几口池水,赶紧仰头望向天空,免得鼻子进水不舒服。
“喂!你疼不疼啊。”他看着天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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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节选自海子的诗《今夜我在德令哈》。我知道这已经被人用烂了,但实在是太适合用在他们之间,犹豫了半年时间还是决定用。这时候我还管那么多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