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子依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
律堂首席看了眼他手里那张薄薄的信纸,说道:“此次道战在墨海之北的万松雪山里,距离镇北军与曹师兄所在都极为遥远,如果出事可能救援不及,虽说本来就是要考验他们在生死之间的潜力,但……要不要暗中照拂一二?”
他的这句话没有明确的对象,但很明显说得便是这封信里提到的某人。
禅子想了想说道:“我那位故人一生谨慎,井九承其遗风,想来不会有事。”
……
……
道战在极遥远的北方举行,参加梅会的各宗派还留在朝歌城里。西山居依然住满了人,甚至要比前段时间更加热闹,因为很多修行者不像平日那样留在自己院里冥想修行,而是来到了外面的崖坪间。
修行者们不是闲得无聊出来散步或是交际,而是看画。
西山居有阵法,不会落大雨,但庭院间有道极长的雨廊,靠山那侧被整治的极为平滑,上面绘着数十幅画。
那些画从廊顶直抵地面,高约丈许,两尺宽,用金粉画着两三只雀鸟,还有梅枝在其间曲折而行,红梅绽放其间。
大多数修行者的视线落在中间一幅画上。
那幅画上的梅花开得极好,已经结了十数朵花,花朵很大,颜色极艳,就像是血一般,有种触目惊心的美丽。
不管怎么看,这幅画都应该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那些梅枝向下方伸展,墨迹渐深,竟变成了文字,原来是一个个姓名。
“洛淮南真的太强了。”
有人感慨说道:“虽说童颜闭关,但只需要他一个人便足以让中州派傲视群侪。”
这幅画的下面有五个名字。
洛淮南的名字在其间。
每个名字伸出一根寒枝,枝头结出梅花。
五根寒枝相互纠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