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与郭大学士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看出这步棋的厉害之处。但那是旁观者清——他计算了很长时间才想出那步棋,如果真让他取代郭大学士的位置,与童颜进行一整盘的棋争,败面很大。
赵腊月伸手解开辫子,觉得松快多了,心情还有些沉重。
当初在四海宴上她对向晚书说了那句话,才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情。
现在想来,她有些后悔。
到了新街口,左转是太常寺,右转过了渡鸦桥再过三个路口便是赵家。
赵腊月停下脚步,说道:“童颜是个什么样的人?”
井九说道:“我不知道,你呢?”
赵腊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从某些方面来说,井九与赵腊月本就是修行界的两个另类。
他们似乎没有关心过什么事。
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关心粮食与蔬菜,也不像诗人那样关心春暖与花开。
他们不像洛淮南那样关注人族的前途及命运,也不像童颜那般关心黑白世界的胜负与玄机。
就连修道路上本应重视的那些对手,他们也没有关心过。
“我回去问问家里。”
赵腊月想了想说道。
井九心想自己现在也是有家的人,说道:“那我回去也问问。”
准备告别之际,赵腊月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打过麻将?”
井九犹豫了会儿,说道:“以前……被人逼着打过几次,他们说三缺一,不打不行。”
赵腊月很吃惊,甚至比发现他在庵里受了伤更吃惊。
井九万事无所谓,而且极懒,谁能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
……
青山九峰,都在云雾中。
上德峰的雾气没有剑峰的雾气浓,却更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