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赵腊月睁大眼睛,黑白分明,灵动至极,非常动人。
井九心想大概又要听到青山宗的口头禅了。
“不要这样。”
赵腊月没有生气,却有些不安。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从头顶拿了下来。
然后,没有松开。
她把他从石阶上牵起,向着梅园上的那条街上走去。
过往这几年,他们在世间游历,偶尔需要驭剑的时候,他们的手都会握在一起。
但那是握,不是牵——握是握剑,牵是牵连。
而且平时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做。
今天主要是因为井九受了伤。
也许是这样。
二人走到街上。
靠着故梅园的街边,已经变得空空荡荡,棋摊都已经撤去,只剩下一些纸屑和几个翻倒在地的破旧板凳。
前方依然热闹,人群围在一处,不时发出惊呼。
那个年轻人站在一家棋摊前,稚嫩的脸上不再那般漠然,多了些厌倦。
与这些棋摊老板下棋,对他来说是很难忍受的事情。
这很好理解。
只是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坚持以这种方式把这些棋摊赶走?
井九与赵腊月在街上走过,没有停留,也没有向那边看一眼。
他们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但不是特别感兴趣。
琴棋书画,本来就与他们的生活无缘。
直到人群里响起几阵惊呼。
然后他们听到了一句话。
……
……
春熙棋馆的何先生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年轻人脸上流露出的厌倦神色后。
刚才他亲自下场,惨败,更令他感到惊惧的是他根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