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得意。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在洞府里,井九取出笔墨纸砚,凝神静气,开始在纸上写字。不多时,他便写完了整整一张纸,然后慢慢变多,直至可以编订成一册。他本准备就此罢笔,但想了想,一本是写,两本也是写,以后再来重新磨墨又是新麻烦,于是就着砚里的残墨又写了好些,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暮时,墨纸尽数干透,被他裁成数册,用针线订好,拿了一本出洞。
赵腊月接过这本书翻开,神情非常严肃。
纸上的字迹明显是新写的,刚刚干透,几副插图更是还没有完全干。
那些文字与图案描绘的都是剑招与驭剑秘技。
这套剑法气势壮烈,或者说决绝,九死不悔之意,跃然出纸面。
赵腊月抬起头来,看着井九,眼神里的情绪非常复杂。
“怎么了?”井九问道。
赵腊月说道:“师叔祖果然更相信你,我都有些嫉妒了。”
因为景阳把弗思剑留给她,却把九死剑谱留给井九吗?
但剑与剑谱究竟哪个更重要,其实没有人知道。
井九坐回躺椅上,调整了一下姿式,确保有些磨损的椅脚不会破坏平稳,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看着他的侧脸,在这一瞬间,赵腊月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
但是,除了直接向井九发问,那个想法不可能有任何别的办法得到证实。
直到最后,赵腊月也没有问。
这就是她与柳十岁的区别,不然井九肯定会说出事情的真相。
那么在这满山的暮色里,她就已经能够知道答案了。
……
……
看着那两道飞剑穿过云海,向着峰下落去,顾寒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这明显是上德峰在打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