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了不起,只是一粒芝麻,是红枣自己把它放到放大镜的下面变成了西瓜,红枣倾吐完了心里头即时轻松多了,发现事情远远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仅仅是“是这样”罢了。罗绮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了,而是走到音响的面前去,插上一盘舞曲,回过头来看红枣。红枣只好走上去,半拥住罗绮,站在原地,随音乐的节奏在两条腿上交换重心,他们就这么相拥着“跳”完了一支慢四。后来罗绮便把音乐关上了,走到了茶几前,取出一支烟点上,倚在了门框上,冲了红枣无声地微笑,罗绮说:
“我还以为你真是恋爱了,原来不是。”
红枣说:“我知道不是。我只是单相思。”
“也不是。”
红枣便抬起头,十分狐疑地打量罗绮。
“她哪里配得上你去单相思?”罗绮轻描淡写地说,“你瞧瞧她那双罗圈腿,站也没站相,更说不上亭亭玉立了。”
红枣从来没有注意过筱麦的小腿,她穿着长裙子,从腰部一直盖到脚面,一直都是亭亭玉立的样子,然而,经罗绮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你只是想女人了。”罗绮十分肯定地说。罗绮笑起来,说,“你这么年轻,又健康——哪有不想女人的。想女人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
红枣就失神了,一脸的若有所思。他没有反驳,只是沉默。
罗绮弹掉烟灰,很有把握地说:
“这肯定不是恋爱,不是单相思。你想女人了。”
红枣的耳朵开始回环着罗绮的话,“你只是想女人了。”红枣第一次严肃认真地正视自己的生理感觉,想不出否认这句话的理由。这些天来身体内部的确有一股陌生的气力窜来窜去的,古怪得很,难忍得很。原来是“想女人”了。这一想红枣便恍然大悟了,罗绮说得不错,这怎么能是恋爱呢,这只可能是“想女人”。
罗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