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可是毒药,一进嘴就药死人了?”
在回大队部的路上吴蔓玲故意绕了一段,来到了三丫的家门口。天井的门敞开着,却是空的。吴蔓玲犹豫了,不知道是进去一下好,还是不进去的好。就站住了。这时候三丫端着一只小木盆,刚好从堂屋出来,看见吴支书扛着大铁锹立定在自家的门口,愣了一下,吴蔓玲也愣了一下。但三丫显然是吓着了,她又来了!三丫端着小木盆就往回走。吴蔓玲把三丫叫住了,三丫就端着木盆,背着身,拖了很长的辫子,站在堂屋的门口。堂屋里头却传出孔素贞的声音。孔素贞在堂屋里招呼道:“是吴支书啊?进屋坐坐噻——我也站不起来了。”吴蔓玲站在天井的外面,思忖了片刻,把大铁锹靠着围墙放下了,还是进屋去了。孔素贞躺在草席上,看起来是两只膝盖发炎了。三丫跟在吴蔓玲的身后,把手上的小木盆又端回来了。三丫放下手里的小木盆,拿了一张凳子,放在吴蔓玲的屁股后头。孔素贞说:“吴支书坐。”吴蔓玲坐下了,望着孔素贞的膝盖,说:“怎么样了?”孔素贞说:“没事。”吴蔓玲说:“思想上通了没有?”孔素贞笑着说:“通了。通了好几天了。”吴蔓玲笑了,说:“你怎么把膝盖磨成这样?下次别这么死心眼,跪着不舒服了,就站一站。阶级斗争要搞,身体也要当心。”孔素贞说:“晓得咯。”孔素贞吩咐三丫说:“钉在地上做什么?给吴支书倒水去啊!”三丫绷了一张脸,朝着厨房的那边去了。吴蔓玲望着三丫的背影,咳嗽了一声,又咳嗽了一声,把目光从三丫的后背上收了回来。因为是从三丫的那边收回来的,目光就不那么像目光,有了承上的和启下的内容。孔素贞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动,但体内的血却动了,一起往脸上涌。好在吴支书什么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说。刚巧三丫端着水过来了,把碗放在了饭桌上。吴蔓玲没动那只碗,也没有看三丫一眼,起身了,对孔素贞说:“我也就是来看看你。好好歇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