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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纸飞机飞行(2 / 6)

以上天开飞机。这时妻就仰起脸对我说,“你瞧你!”我瞧什么呢瞧。我不是装病,我真的不行。

妻对我病恹恹的状态总是发生在秋天已经有所察觉。妻终于这样问:“到秋天你就怎么了?”

我要恋爱。我这样说。

妻脸上的样子很幸福。她用四十五度的目光烟雨迷蒙地打量我,妻的这种神态楚楚动人,是她成功的瞬间之一。过一刻妻脸上的幸福就像血压表上银白的汞柱,直溜溜地往下降。妻一定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死相”。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她是谁?妻这么问。我想许多妻子都说过这样的话。

我倚在门框上点了根烟。想起了沉默是金这句格言。格言就是智慧。

我不知道她“是谁”。说出来让人失望,我甚至怀疑这个故事能不能平静地写下去。我没有外遇。

妻子是由别人介绍的。就像书上写的那六,由工会主席交换相片,再在一棵树下的水泥凳子上见面。妻那一年二十一岁,上唇有一撮淡淡的胡子。我对妻说,我三十了。妻就说,怎么耽搁到今天了?我就说先读大学,分配不好,就读硕士,又分不好,只好再读博士了。妻说你研究什么东西,要读那么多年的书。我说,你不懂,全是二千多年前的事。妻望着远处,想了好半天,才说,那么远,不懂就不懂罢。

后来我们就看电影,夹在人缝里看外国人在银幕上挤眉弄眼,投桃报李。我不知道妻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电影。电影是恋爱的方法一种,妻是这样以为的。童年在乡村,我见过表姐热恋的时节,她和那个当兵的总是躲在灶后,他们的面庞随风箱的节奏鲜红地一明一暗。这个带有古典主义的写实画面成了我的乌托邦。我看着他们头发窝里黏满草屑,而后又相互为对方剔除,觉得长大是一件不错的事。太渴望长大童年就过不好,正如太渴望年轻晚年就不踏实一样。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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