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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5 / 10)

吃完饭,倒了一盆冰块,躺下来将它们统统堆在脸上,一任冷冷的水滴流到耳朵和脖子里去。

电视不好看,冰完了脸再回到裙子上去,该是荷叶边要缝窄些了。

想到同年龄的那群朋友们还在跳舞,那一针又一针长线便是整整齐齐也乱了心思。即便是跟了去疯玩,几小时之后亦是曲终人散,深夜里跑着喊再见,再见,虽然也是享受,又何苦去凑那份不真实的热闹呢!

针线本不说话,可是电话来过之后,一缕缕一寸寸针脚都在轻轻问我:“你的足迹要缝到什么地方才叫天涯尽头?”

针刺进了手指,缓缓浮出一滴圆圆的血来。痛吗,一点也不觉得。是手指上一颗怪好看的樱桃。

这么漂亮的长裙子,不穿了它去跳圆舞曲,那么做完了就送人好了。送走了再做一条新的。

邻居不知哪一家人,每到夜间十二点整,闹钟必定大鸣。一定是个苦孩子考学校,大概是吃了晚饭睡一会儿,然后将长长的夜交给了书本。

闹钟那么狂暴的声音,使我吓了一跳,那时候,正穿了新裙子低头在绑溜冰鞋。家里都是地毯,走几步路都觉得局促。燠热的夜,胶水一样的贴在皮肤上,竟连试滑一下的兴致都没有,懒懒的又脱了鞋子。

听说青年公园有滑冰场,深夜里给不给人进去呢!

这座城堡并不是我熟悉的,拉开窗帘一角看去,外面只是一幢又一幢陌生的公寓,看不见海上升起的那七颗大星。夜,被夏日的郁闷凝住了,不肯流过。拂晓迟迟不来,那么我也去储藏室里找我的旧梦吧!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人进来的,一盏小黄灯昏暗,几层樟木箱里放着尘封的故事。

每一次回台湾来,总想翻翻那本没有人再记得的厚书,重本红缎线装的厚书又被拿了出来,里面藏着整个家族生命的谜。

《陈氏永春堂宗谱》放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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