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吃饭,怎么?”
“我们预备黄昏去山上住,明天清早起来打野兔,想你一起去的。”
“还有谁?”
“巧诺、奥克塔维沃,都是自己人。”
这当然是很熟的人,拉蒙的两个学徒一个刚刚服完兵役回来,一个便是要去了。跟巧诺和奥克塔维沃我是合得来的,再说除了在工作房里一同做工之外,也是常常去田野里一同练枪的。
拉蒙是岛上飞靶二十九度冠军,看上去不显眼,其实跟他学的东西到也不会少的。
“问题是我晚上那批朋友——”我有些犹豫。
我还有一些完全不相同的朋友,是住在城里的律师、工程师、银行做事的,还有一些在加纳利群岛长住的外国人。都是真诚的旧友,可是他们的活动和生活好似总不太合乎我的性向。
我仍在沉吟,拉蒙也不特别游说我,只是去柜上叫咖啡了。
“你们怎么去?”我问。
“开我的车直到山顶,弯进产业道路,然后下来走,山顶有个朋友的洞穴,可以睡人。”
“都骑车去好吗?”我问。因为我们四个人都有摩托车。“开车安稳些,再说以后总是要走路的。”
“好,我跟人家去赖赖看,那种穿漂亮衣服吃晚饭的事情越来越没道理了。”我说。
“你去?”拉蒙的脸上掠过一阵欣喜。
“下午六点钟在圣璜大教堂里找我,吃的东西我来带。要你几发子弹,我那儿只有四发了。”
回到家里我跟女友伊芙打电话,在那一端可以听出她显然的不愉快:“倒也不是为了你临时失约,问题是拿我们这些人的友情去换一个乡下木匠总是说不过去的。”“不是换一个,还有他的两个学徒和一只花斑狗,很公平的。”我笑着说。
“跟那些低下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谈的嘛。”伊芙说。“又不是去谈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