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九七二年还是七一年就死了呀!”
那封家属的信,是一九八○年的五月收到的。
高雄来的信,曾先生的兄长和弟弟,要答谢我,要我去高雄讲演时见见面,要请我吃饭,因为我上了他们兄弟在海外的孤坟。
面对这样的一封信,我的心绪非常伤感,是不是我上面的文章,给他家人报了这个死亡的消息?是事实,可是他们心碎了。
见了面,我能说什么?那顿饭,曾家人诚心要讲的,又如何吃得下去?
结果,我没有再跟他们连络。
去年夏天,一九八二年,我又回到迦纳利群岛去。一个酷热的中午,我开车去了圣拉撒路公墓,在曾君雄先生的坟上,再放了一朵花,替他的大理石墓碑擦了一下。
今年,一九八三年的夏天,我又要重返那个岛屿,请曾君雄先生在高雄的家属一定放心,我去了,必然会代替曾家,去看望他。
人死不能复生,曾先生的家人,我们只有期望来世和亲人的重聚。那个墓,如果您们想以中国民间的习俗,叫我烧些纸钱,我可以由台湾带去,好使活着的人心安。
因为读者来信太多,曾家高雄的地址已找不到了,请看见这篇后记的南部朋友代为留意,如果有认识曾家的人,请写信到皇冠出版社来与我连络。谢谢!
上坟的事,不必再挂心了,我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