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这句话已经慢慢中听了。当年那件西装并不实用,却悄悄去做了会女朋友。那时候,也只是打架,我们不谈的。
有一回我问他,他家里为什么不订大华晚报,偏偏每天要来一次看看这份报才走。他说,怕忘了看有一个“爱心基金会”的消息,问他看了做什么,他不响,向母亲和我讨钱,讨到手便走。第二天,他汇了钱去基金会,然后才说了一句:“这种开销每个月很多,看报不大好,看了会有心理负担,不寄钱又不安。”我没有什么话跟他讲,可是也有了自己的负担,是他传给我的。
很多年后,才发觉他早已通信认养了一个新竹地区的苦孩子。那时候,他的头发开始一丝一丝白出来了,我去香港,替他买简便的治白发药水,而我,早也染发了。
有一次在他家里,我赖他偷我当年的书,他很生气,说我的那种枯燥书籍他是一定不会看的,我不肯信,他打开书柜叫我搜,看见那些宝贝书,我呆了好一会儿,也确定了他不可能偷我的书。那一天他很慷慨,说可以借我三本书带回去看,借了,当天晚上,翻了三页,便睡着了。我还是有些讨厌他,没有什么话跟他讲。
有一天他来,已经深夜了,我正在因为剧烈的肩痛而苦恼,母亲一定要替我按摩,而我死也不肯。他问我为什么不去做指压,我说夜深了,不好去烦固定做指压的朋友春香,他拿起电话便拨,听见在跟太太说要晚些回去。那一次,他替我做指压,做到流汗。
我没有说什么,他很晚才走,走的时候,说了一声:“那我走了!”我说:“好”。想起当年打他的事情,呆呆的。
又有一天晚上,他又来,说肩痛可能是在欧洲常年习惯喝葡萄酒,在台湾不喝酒的缘故。他很急的在我桌上放下了一只奥国的瓶子,说是藏了很多年的葡萄酒,要给我。说完两人又没有什么话讲,他便走了,看看德文标签,发觉那是一瓶葡萄果汁。我们还是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