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裘泽问。
“早上九点。你没事怎么跳进莲河游泳?”
“我晕了一晚上?”
“哪止,差不多有二十个小时了。”
裘泽坐起来,看见走廊里一张床连着一张床,都摆满了。那些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俞绛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从远处跑过来。
“你总算醒过来啦,全都是我的功劳,要记得感激我哟!”她拉着裘泽的耳朵说。
怎么回事,耳朵好酸痛啊!被拉一下为什么这么酸?
文彬彬看见裘泽咧着嘴扭曲了半边脸,嘿嘿笑着说:“老大昨晚每隔一会儿就会揪住你耳朵喊‘你给我醒过来’。”
原来自己意识里那道雷就是这么来的?
等到俞绛松开手,裘泽小心翼翼地用手碰碰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应该已经肿了吧。
这么说,他们三个人守了自己一个晚上吗?
“可是老大你这样叫,会吵到别的病人吧。”虽然有点感动,但如果自己再晚一天醒过来,是不是就会发现耳朵已经少掉一只了?裘泽忍不住婉转地表达一点点不满。
“如果能吵到他们的话,那些家属可就太感激我了。”俞绛说。
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帮裘泽拔了快滴完的输液针头。
“你可以回家去了,很多人还在等床位呢。”一脸倦容的护士说。
从临时病床上下来,裘泽发现鞋子就是昨天脱在岸上的,上衣也是,但是裤子换过了。裘泽扫了一眼阿峰和文彬彬,应该是他们干的吧,总不会是另一个。
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裘泽才发现这里有多拥挤,临时病床一直加到了门诊大厅里,还有很多人没有床,用棉毯垫着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裘泽问。
“还不是那个怪病,昨天你住院的时候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