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远远没有准备好。事情来得太突兀了,他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帮他镇定一下,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再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主动进攻,还是继续逃跑。
胶带把箱子裹得严严实实,裘泽拿起刀,从中缝切入,划开。
如果没有照片,没有鬼影,那么他现在面对这个箱子的态度一定好似一个面对丰盛大餐的老饕。
裘泽把纸箱的盖子朝两侧翻开,露出了里面满满当当的各色物品。他忽然想到了死刑犯,据说在上刑场之前,他们都会获得一顿美餐。
他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命运,不论那是什么。
他从箱子里拿出第一件东西,木雕观音像。不管它光泽有多暗淡,上面还留着些陈年的污渍,雕工笔法又似有盛唐之风,裘泽只伸出三根手指一捏,就知道它本质上是什么样的货色,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是第二件,同样只是用手从箱中拿出来,完全没有停顿,半秒钟后貌似清中期的瓷笔架就和木雕待在了一起。
没有哪个古董专家能用这样的速度来鉴别,就是俞绛也不行。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其实在极幼小的时候,某些东西就开始给裘泽若有若无的感觉了。可是小孩子不会觉得这有多特别,在他们的眼中,整个世界都是特别而新鲜的。
到了年纪大一些,头发生长的速度快一些,头发又更多更长一些的时候,裘泽开始怀疑,自己和别人是否有点不一样。当然,以他一直保持到今天未改变过的性格,他从未在这一点上和任何人交流过。有时候他在想,自己的头发是否就和天线一样,能接收到一些特别的信息。
等到了七年前的那一夜之后,裘泽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受到这样的刺激,他发现自己的那种感觉也迅速地敏锐起来。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已经确信,自己是不同的。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好像当你站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