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到了最后,却依然找不出答案更憋屈呢。我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厘清,破解了十八年前的秘密,找到了写信的人,却还是猜不到阳传良和杨展为什么要自杀。
也许他们突然之间一起发了神经。有一次我在心里这样恨恨地骂。
总有些秘密你永远无法知道,日子还是照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近了年末,再有一个月就是2011年,离传说中的2012世界末日就剩一年了。哈哈。
午后有阳光,冬日里的阳光,最暖和不过。
我和梁应物在陕西北路上的一家星巴克喝咖啡,他是我多年老友,有一阵没见了。
大号的马克杯里装满了榛果拿铁,很多糖浆,很厚的奶油。喝一小口,嘴唇周围就沾满了白色的奶油,要用舌头舔一下。奶油在舌面上化开,甜香沁入腹中,一下子吸进的空气都变得舒缓恬淡了,配着这样的时节这样的阳光,再妥贴不过。
“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故事?”梁应物斜靠在小沙发上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曾经我们经常这样互问,那时我们对这个世界还充满了好奇,任何新的发现,新的事件,无论是有解还是无解,都能让我们津津有味地分析半天。
然而他供职的那个机密部门,虽然可以接触到全国范围的特殊事件,但限于内部纪律,无法向外透露,往往他把关键部份说得含糊不清,让我极不过瘾,但又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他说到这样的程度,已经越界了。
由于我总是不停地遇见这样那样的怪事,所以逐渐地变成我说得多,他说得少。随着他在机构中的地位一点点提高,更多的时候,我是碰到问题去向他求助。
再后来,我也不总把遇见的事情告诉他了。因为我觉得,他调研这样那样的特殊事件,兴许早已经焦头烂额,当兴趣变成了工作,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无聊。所以也许他并不是那么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