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光棍的拔腿就走,黄良却有些慌了,在后面叫道:“你去哪儿?”
我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说:“其实你那天在不在上海,查起来是很方便的。不过我也没那么多工夫去查你,既然你不配合,那么我就把我掌握的东西都交给冯警官好了。”
冯警官就是负责杨展自杀案件的刑警,我和黄良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帮着约的。
黄良几步蹿过来拦住我,满脸堆笑:“那老师,哎,我也是有苦衷的,来来,我们慢慢谈嘛。什么事情都好谈的嘛。”
“你不是那天在上海吗,那还有什么好谈的,可能是我的线人看错了。”
黄良额头冒汗,说:“哎哎,明人不说暗话,瞒不过您,来来,我们坐下谈,我都告诉您。我也是受害人啊,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啊。”
他哭丧着脸哀叹,我明知他是作戏,但他这么诚心诚意地给了台阶,我也就顺着下了。
“我知道你那天在安阳,我还知道你那天演了一场戏给阳传良看,对你们这些人来说,演精神病人大概是最没难度的事了吧。”我不想他再耍什么花样,索性把我有把握的一些猜测都点明。
“得,你都知道这么多,刚才和我直说得了,这不是明着让我出丑吗?”黄良这会儿姿态放得极低,语气很软。
“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你要是光捡我知道的说,我就去找冯警官了。”
碰到这种不识相的老油子,得赤裸裸放话过去才行。
黄良陪笑说:“我哪知道什么您知道什么您不知道啊,我原原本本说给您听,要有一个字不是真的,我是他妈狗养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越发的厌恶他的人品。
“我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儿,这都是杨展那家伙哄骗的,现在他也死了,您可别告诉冯警官啊。去年十二月头上,杨展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