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条路是只通向赵权富家楼前的,回头一看,她果然停在了门口,正掏钥匙呢。
我连忙快步回去,招呼她说:“等等,请问这是赵权富家吧。”
她回头,又一次很仔细地打量我,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让我把后面的话咔到了嗓子口说不出来。
怎么是一副心虚的表情,还有些畏惧?
“您,您是?”
她用了“您”这个字,她肯定很少用这样正式的敬称,以至于听起来十分别扭,造作得很。
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情态,我把怀疑揣在心里,回答道:“我是上海《晨星报》的记者,我叫那多。”
还没等我往下说,她就惊呼了一声:“啊,您,您是记者?”
这时候老头听见动静,来开了门,见到我还在,把眼一瞪,似是要赶我。不想女人却堆起一脸的笑,把我往里面迎。
“哎,您进来坐,进来坐。这真是,这真是,太对不起了。哎哟,您还是记者啊。这真是……”
我心里越来越纳闷,至于这么手足无措吗,像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似的。
“您稍坐,我给您倒茶去。”
老头子碰了碰女人,压低声音说:“他是记者啊。”
“爸!”女人白了她爸一眼,老头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说那我去倒茶吧。
女人走回来,却不坐下,站在我面前期期艾艾的,半天支唔出一句:“您没被烧着吧,看起来没事哦,那真是万幸啊,万幸。”
我听了这话,又仔细瞧这女人的脸和身型,忽然醒起,先前在警局时,见过她一眼。但她那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脸看上去和现在有些不同。她就是那两个被铐走少年其中一个的母亲,好像那个高大些的孩子是她的儿子。怪不得见到我这么心虚呢,她是把我认出来了,以为我兴师问罪来了。
一瞬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