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紧张。紧张和恐惧是两种不同的情绪,其它孩子的表情就是标准的恐惧,他们是被白骨吓到了,都扭头不敢再看,有胆小的还哭起来。但这两个孩子,却偷偷往白骨瞥一眼,又瞥一眼,一副想看又怕别人注意的模样,十分鬼祟。
我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发现其中一人的头发间有几根枯草,再看他们的鞋子,在前帮上也有几根枯草茎。联想起那些门上的小小脚印,外加上两次目的性不明确的放火,我心里就有了数,向身边的警察耳语了几句。
这些动作并没有多作隐瞒,两个小孩子眼神本就在白骨和警察间飘来飘去,见我和警察说话,眼睛往他们那里瞧,撒腿就跑。
这哪里能跑掉,两个警察追上去,后脖领一抓,他们就不敢再动。一个稍矮的哭起来,另一个壮实点的嘴里嚷嚷:“干什么抓我,你们干什么抓我。”
先前在起火的那幢楼里,警察已经采到了些脚印。那楼十几年空着无人打扫,走廊里有风灰还少些,相对封闭的楼道里,每级楼梯上都是很厚的一层灰,脚印清清楚楚,除了我的之外,还有两个人留下的小脚印。这下和两个男孩的鞋底纹路一对应,完全吻合。
当警察给这两个还在上小学的男孩上了手铐,准备带走的时候,人群里一个女人突然哭倒在地。她并不是两个孩子的父母,此时放声大哭,边哭边往沼泽边爬,旁边人拉都拉不住。
她爬到沼泽边,半个身子探出去,后面两个乡亲抓着她的脚,她双手扑打着,嘴里喊:“丫头啊,丫头,我的女儿啊!”
下面的尸骨已经被警察挖出了一半,可以见到她死时的姿态,一只手向上奋力升着,头努力抬起来,另一只手横摆着,非常痛苦。
这妇人被抱住她腿的两人合力拉了回去,跌跌撞撞站起来,冲到两个男孩面前,一边撕心裂肺的哭骂着,一边打。两个男孩中有一人的父亲在,连忙冲上来护住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