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真是活见了鬼了。这是什么地方啊,竟然会有单枪匹马只有一把刀的歹徒抢钱。简直荒诞。
但事情就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着,现实果然要比戏剧更荒诞。
“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冲上去干翻他。”我微微侧头,轻声对身后的人说。
只是这些人,大多是些文弱知识分子,居然没有一个坚定响应的。
“老子可是侦察兵出身,别做找死的事啊,谋财不害命,谋财不害命。”他好像能听见我说了什么,立刻大声警告。
“锁,锁好了。”侍者说。
比我还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怎么这么怂。我四下张望,却没什么趁手的家伙。长案上摆着的那些刀叉,可没法和他手里的尖刀对抗。
“麻利点。”他晃着刀子吼。
地上那个挨了刀的侍者既是威胁也是人质,杨展第一个拿出了钱夹,很快钱包、耳环、戒指在桌上拱起一堆。歹徒挥刀让我们站得远一点,蹲下双手抱头,然后自己开始翻看战利品。那个完好无损的侍者自发地蹲在另一头。我蹲在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旁边,挨着她的胳膊,感觉她正在微微发着抖。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人要赶快送医院,你拿了钱赶紧走。谋财不害命,你也不想他死在这儿吧。”我说。
地上的侍者不再往外冒血了,还在呻吟着。能出声就是好事。
“闭嘴。”他却不忙着把这些财物收起来,反而瞪着我们嘿嘿笑起来。笑声里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让我心里猛得一沉。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疯的,这人脑子要真有问题,今天伤的人怕就不只地上这一个了。
“你,出来。”他用刀指着蹲在最外侧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半百男人。先前露台上我耳朵里飘过一句“刘书记”,以杨展的社交圈,多半是哪所大学或研究所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