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们是不得已。
这时候,孙镜已经跳下悬崖。山风刀一样刮着面皮,云淡如雾,近在眼前。
文贞和说他1969年不在地下大厅,意味着他是后来加入实验的。孙镜原以为发展文贞和的人是欧阳文澜,看来不是。在他们的背后,还有另一个人,
可让孙镜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还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表达意思。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说出来,背后那人是谁。
徐徐见到孙镜流星一样从她身边坠落,大叫起来:“开伞,你不要命啦,开伞。”
孙镜觉得他就要想通了。
不说出来,一定是没法说出来,但人在死前,应该已经无所畏惧了。所以他们绝不是因为担心什么而不说,是真正的没法说。
孙镜像颗石头一样往下掉,已经到了人坠落能达到的最高速度——每秒五十米。在他现在的高度,只有开一次伞的机会了,主伞如果故障,根本没机会再拉副伞。
孙镜依然没有拉伞。
他所面对的是超乎一般经验的神秘现象,所以,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也许应该打破同有的思路。
想说却没法说?
“孙镜!”徐徐绝望地叫,她的泪水涌出来。立刻被风刀剔走。然后,她看见孙镜的主伞终于打开了。
紫色的伞,开在徐徐脚下一百多米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让她想起那天防空洞里的一双双猫眼。
“总有一天,你会玩死自己。”徐徐喃喃说。
孙镜笑了,原来是催眠。
或许不该称之为催眠,可能是更高级的精神控制,一种足以让人膜拜的魅惑。所以只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真正属于自己的人格才开始复苏,想要反抗,但只能做出微弱的挣扎。他们以间接的迂回的方式透露出讯息,接收者必须足够聪明才能破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