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镜半靠在床上,看着徐徐临走前帮他拿上来的早报。
从昨天下午直到六小时前,他从未试过这么疯狂的做爱,感觉不错。不过更能让他回味的,还是密室里的一小时。
报上没有关于小街的消息。建筑队可能还需要一两天才会把现场清理十净,然后他们将发现文贞和的尸体,还有地下大厅里的白骨。
那双不腐烂的手,现在也该被压烂了吧,不知警察能不能发现这三具白骨的特异之处。恐怕他们确认文贞和的身份,都需要一段时间。
大概除了自己和徐徐,没人再会知道真相了吧。
孙镜把枕头调整了一下,好靠得更舒服些。他一时还不想起来,窗帘拉开了一半,刚下过雨,现在却义出了很好的太阳,阳光照在被子上,连空气里的微小尘埃都清晰可见。
孙镜放下报纸,看着空中飞舞的灰尘发呆。
隐隐约约里,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内心深处有某种不安潜伏着,哪里有问题?
是文贞和最后两句莫明其妙的话吗?
混沌中一时理不清头绪,孙镜按下心思,随手从床边拿过一本杂志,翻了几页。
这是本以城市消费信息为主的杂志,有三分之一的篇幅是美食。孙镜还没吃早饭,看着图片肚子就饿起来。他翻到餐厅推荐,准备选一家今晚和徐徐去吃。对徐徐来说,大难不死需好好放松;对他自己来说,要充分享受生活,冒险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其中一家餐厅的名字很熟悉——临水轩。孙镜想了想,记起欧阳文澜的野菌美味就是拜托这家的厨师做的。
但看杂志上的介绍,这是家粤菜馆子;怎么厨师会做云南美食。不。应该反过来,欧阳文澜怎么会知道一家粤菜馆的厨师会做云南菜?
孙镜把手上的玉戒指转了几圈。照着杂志上刊载的订位电话拨过去。”不,我不是订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