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地一笑,“这算是我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太阳下面晒了老半天才缓过来。回到家里洗了个澡,闷头就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这种撞鬼的事情太荒谬,说出去没人相信,还显得自己没胆没面子,只好埋到肚子里。那天晚上我跑去吴江路一通猛吃,想把这事忘了。要不是我正好在吴江路,离你那儿近,接到电话可没赶来得这么及时。”
“撞鬼?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孙镜说。
相信神秘现象存在和相信鬼神存在是两回事,相信鬼神存在和相信徐徐看见的的确是鬼又是两回事。
“你有点近视的,多少度?”孙镜问。
“两百多三百不到。”
“你那天戴的太阳眼镜不带近视度数吧?所以你站在小街上看对面的人,多少总有点模糊。至于第二次,风迎着你的脸吹,又全是灰,你眼睛都睁不开,也不会看得多清楚。”
“可他那个脑袋就是个白骨头,我肯定不会看错。而且好好的,屋子里怎么会起风?”
孙镜摇摇头,却问:“这么说起来,你没进过前面这问屋子?”
“没有。”
“那咱们进去瞧瞧。”
这是间有三十平米的大屋,拉着花布窗帘,光线黯淡。
“你把窗帘稍微掀一下,透点光进来。”孙镜说。
徐徐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外面是后头弄堂里的二层老式石库门房子,已经被拆了一半。
孙镜蹲在地上,借着光看地板上的痕迹,过了会儿他站起来摇了摇头。和外面走廊上差不多,极浅的一层灰.没有人的足迹——如果他们的对手是人的话。
徐徐把窗帘放下,一松手就掉了几片碎布下来。这布窗帘多年来早被太阳晒脆了。
孙镜目光在空屋子里溜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一面大壁橱上。
壁橱宽近三米,两扇木移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