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工地,我们有规定不让外人进来的。否则我们被罚工钱谁赔啊。”
这就是在要钱,怎么现在建筑工人也成这样了。孙镜在心里摇着头,摸出一百元,笑着递过去。
“帮个忙吧。”
矮个子摇摇头:“我们可两个人呢。”
这可把徐徐气着了,一拉孙镜就往回走:“落下的东西都不一定能值两百,走,不拿了。”
矮个子耸耸肩,竟然没有意料中的见好就收。
两人当然不能就这么走掉,孙镜只好打个圆场,掏出两百一人一张,这才被顺利放行。
“死要钱的家伙。”徐徐低声咒着。
“就是这里了。”孙镜看了眼门牌,又回头望回对面。地上的人形白圈早已经不见了,那些摆在备家阳台上的花盆多半被收走,剩下零星几盆,里面花草枯萎。
徐徐的脸色有些不对,孙镜握住她的手,极冷。
“怎么了?”
徐徐摇摇头,“没什么,进去吧。”
孙镜的手指移动,碰着脉门,发觉她心跳得很快。
徐徐甩开孙镜的手,在门上一推。门并没锁上,几无声息地缓缓开。
这是一梯两户的老公寓楼,门口的开关来回扳了几下没反应,看样子电已经被拉掉了。
孙镜搓搓手指,凑近去看开关。这种黑胶木上下扳动的开关是上世纪上半叶常见的,到今天算得上极古老,他家里最初也用这种,后来坏了换成新式的。这个开关孔缝里积下的尘灰厚且牢固。不是短时间能落下的。他又往四周扫了眼,并没有其他开关。
难道这幢房子不住人已经好些年了?孙镜这样想着,反手把门拉上,眼前顿时昏暗。左右两户的房门半开着,稀落的光线透进来,映着前方转折向上的楼梯。
“门都开着,这么方便啊。左边还是右边?”孙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