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镜无声地笑,“让别人感觉到命运的捉弄,这很有趣。某种程度上说,我参与了他们命运的制造。”
“但把握自已的命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的期望值很高啊。”孙镜伸手到床头柜上拿起那封信,交给徐徐,“这儿有封你的信。”
徐徐撕开信封,躺着把信看完,交给孙镜。
“挺有趣的。”她说。
孙镜把信的内容草草溜了一遍,这居然是封匿名举报信,被狠狠攻击的对象是文贞和。比如管理能力低下。多次对女实习生性骚扰,贪污办公费用等等。
让写信者意料不到的是,他的努力抨击并没能改变文贞和在徐徐心目中的形象,因为本来已经足够糟糕了。
“这个笨家伙怎么对文老头怨气这么大?”徐徐问。
吞吞吐吐假模假式的匿名写信者在徐徐看来着实可笑。对文贞和的情况这么了解,又知道在徐徐这里败坏文贞和的形象,好叫他当不成所谓的私立博物馆馆长的人,当然只有文贞和唯一的下属小陈了。
“那天我就看他表情不太对劲,回头我去了解一下。”孙静说。
咕叽。徐徐的肚子又叫起来。
她像是恢复了力气,跳起来站在床上,探出一只脚丫子在孙镜两腿之间拨弄,“起来起来,出去吃饭了。”
孙镜捞住她的脚踝一扯,徐徐惊呼着重新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是周六,博物馆的人都休息了,捎带着徐徐也空了一些。但还有场地租借要赶紧敲定,开幕式嘉宾得一一邀请,算起来事情也烧不到哪里去。前些日子忙起来,欧阳文澜那里照应得少了,休息日里也得抽时间去陪陪老人,还没到卸磨的时候,要多哄着。
在欧阳文澜处带了两小时,一出门徐徐就打电话给孙镜报喜。
“欧阳文澜自己跟东博联系过了,馆长答应签好租借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