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安排,从最大程度上防止了意外的发生。这就是梁应物胜过我的地方。哦,当然,他胜过我的地方还有的是呢。
〃全奉诚,你在吧,我是那多。我们见过面的。能聊聊吗?〃我说。这时手脚麻利的陈果已经把沾了透明血液的棉签放进玻璃试管内,递给梁应物。梁应物把玻璃管放好,说:"全奉诚,你受伤了,需要治疗。我们会通过秘密途径把你送回国内,或者你有可人想要我们代为联络吗?〃
陈果从车里取了三只手电,递给我和梁应物一人一只。
我们拿着手电,往汽车大灯照不到的地方射去,然后慢慢向前走。海水一波一波向后退,马自达车本来就停得离海近,没走几步?浪就沾湿脚尖了。这让我意识到,全奉诚也许就比我们早到个十分钟左右。我们把手电筒往下照,人隐了形,但海水不会隐形。看不见人,我们可以看看有没有被人排幵的海水。可惜这里不是沙滩,否则一看脚印,隐形术就破功了。
三道手电光柱来回交错,却迟迟没有发现目标。〃你鼻子好,能闻到血腥味儿吗?丨,我问陈果。
"这么空旷的地方,到处都是海水味儿。"陈果摊了摊手,"你还真以为我是狗鼻子呀。"我们几个分散开,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收获。都已经追到这儿了,功亏一箦,真不甘心啊。正是退潮时分,我们也不敢往海的方向走得太深。这个沉降区地势复杂,时有又急又猛的大浪,别回头被卷了去。梁应物和陈果都已经放弃往回走,我用手扶着一个被水淹去一半的门廊立柱,另一只手上的电筒四处照,作最后的努力。然而手电光柱到处,都是起伏的海面和翻卷的浪花,见不着隐形人的踪迹。
我叹了口气。然后,另一声长叹在我身边响起。我一激灵。"坐会儿卩巴,陪我坐会儿。"一个声音游丝般从旁边的虚无中传来。s卩儿是立柱旁固定着的青石长条,也许曾经用来给客人换鞋。现在海水已经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