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机构的。但他并没有加入同伴的对话,目光游离,扫过我的时候,冲我笑了笑。
这是个没有多少诚意的笑容,像是从惨淡愁云里硬挤出来的,是下意识的打招呼性质的笑容。虽然整架飞机的人都是因为这场大灾难才来的,但那毕竟不是切肤之痛,只有他一个人满怀心事,忧虑之色形诸于外。
我走上去问他:“我们见过吗?”他愣了一下,停了一小会儿,像是心里转过了些念头,这才回答说:“哦不,你认错了吧。”随后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个笑容,改口说:“哦,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
他显而易见在隐瞒什么,但既然他这么讲,我耸耸肩,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福岛机场简直就是个奥特曼的展览馆,到处都能见到大大小小的奥特曼模型和装饰画,因为这是奥特曼之父圆谷英二的故乡。我瞧着这些惯打怪兽的“超级英雄”,心里却想到了照片里的那些不明生物。那该算是怪兽吧?
我原以为梁应物会在机场接我,但却没有。有人举着写了“那多”的牌子,在出口等我。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穿了一身深色的职业装,硬生生老气了三五岁,一张脸是僵着的,活像木偶剧里的演员。
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给我,说:“那多先生吗?”
我说:“对,是我。”她说:“我是你在日期间的翻译。我会少许日语,但和我的英语水平一样糟糕。”原本梁应物能给我安排一个翻译,算是周到了,可到灾区采访心情已经够沉重,这样一个翻译这样一张脸,就算是好心情都能被破坏掉,更别说……希望我回中国以后不用抑郁到去看心理医生。
“你的中文说得真好,怎么称呼?”我夸了她一句,希望她能真心地笑一笑。
“我是中国人。我叫陈果。”我被噎着了,这个陈果从打扮到神情到动作,完全是日本人的感觉嘛。我尴尬地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