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能想出的软体生物也就这几种了。这东西的身体扭曲着,或者它天生就是这样的螺旋状。其实,用逻辑判断也能推想出,这必然是一种从前未被发现过的生物,否则梁应物怎么会如此郑重地把照片发给我。
在另三张照片里,这生物被放到一个玻璃房里,应该是个生物实验室吧,肯定是低温抑菌的环境。这次没有参照系,我估不出它的全长。其实我并不确定玻璃房里的这个生物和甲板上的是否为同一只,这只的颜色深了,呈淡黄色,身体的长宽比例也变了,显得更瘦。和甲板上时最大的区别是扭曲得更加厉害,怎么形容呢,活像块拧紧的抹布。
也许是缩水。当我在飞机上重新看照片时,这样想道。如果是同一个生物,看起来实验室里的它要比甲板上干枯了许多。但也完全可能是不同的另一只,因为这组照片里的最后一幅,是在某个大冷库里拍的。第一次看时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些挂着白色冰霜的长条物体,就是前几幅照片的生物。照片里这东西被挤得满满当当,上下摞起三层,我数出了三十二条,实际那个冷库里的数字肯定远大于此。
深海里有太多人类未发现的物种,渔民一网捞起条从未见过的鱼类或甲壳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何况这样的大海啸,把原本人类接触不到的深海物种卷到近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一次发现那么多同类的大型生物,这就不寻常了。这也许就是梁应物郑重其事地把照片发来的缘故吧。
我这样想着,心里却对此仍怀着不解。不,这样的理由还不够。
以我过往的经历,梁应物绝不会认为,这点点稀奇事就足够吊住我的胃口。我死盯着电脑屏幕,想看穿那里面的奥秘。必然是更要紧的事情,从他要求我看过这些照片后,“勿备份即删除”就能看出。
在这封信里梁应物没有进一步的解释,甚至在我征求报社的意见后,回信同意赴日,他也没有再和我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