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迅速苍老,但也有些病人因为再没有尘世间的忧虑,反而比正常人更滋润。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看来时间不巧,她家里没人。不过她这么个病人,估计也就是在村里走走,不会很晚回来吧,好不容易来这么一次,我准备等等她。
绕着她家走了一圈,仔细打量,更觉得荒凉。院子的围墙顶端已经不平整,时有缺角,露出里面的砖块;二楼的一扇窗玻璃碎了,却没有更换,只是用了快硬纸板遮上。
我忽然觉得生活的艰辛扑面而来。
转回来再按响门铃,依然没动静。我原路走回去,在这大唐村旁边有个古镇,叫“千灯”,可以去逛逛打发时间。
经过择菜老妪的时候,她正拿眼看我。我停了脚步,也许可以和他聊聊。
“能和您聊会儿吗?”
“好啊,好啊。”老太太手里不停,冲我点点头。老人总是喜欢和年轻人聊天。“为什么您刚才说黄织家晦气呢?”我问。
“呦!”老太太停了手,摇着头,“她很邪的。”
“很邪,为什么这么说?”
老太太转头看了一眼,那正是黄织家的方向。只这一眼,我的确觉得,她是真的怕。
可她在怕什么呢?
“黄织这女娃,我看着她长大的。”老太太开始说黄织的故事。
黄织管黄老头叫爸。黄老头是大唐村的老光棍,老来领养了这么个孤女。人都说养儿防老,黄老头估计也是这么个意思。
黄织领来的时候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懂事得很,没过几年,就开始帮黄老头打下手。黄老头是个渔户,那时流过大唐村的小河道里鱼还不少,每天把小船撑出去转上几个小时,网个十几二十尾鱼并不难。说起来黄织也算打小风吹雨淋,但有些人天生晒不黑,不知会气死多少猛擦防晒霜的城市女孩。
还没等到真的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