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张小纸片有什么花样,而是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是涣散着的,要重新凝聚起来,对她而言会是个很痛苦的过程。
终于,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一样了。她把名片捏在手里,转头看我,眼神里重新有了一丝光亮。
“记者老师。”她对我的称呼郑重又质朴。
“记者老师,您要帮帮我,帮帮我。”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量大得让我觉得上了一道铁箍。
我不好挣脱,冲她笑笑,说:“别叫我老师,如果您愿意,我想和您聊聊您这次的遭遇。”
“记者老师,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他们抢走了我的孩子!”黄织的音量响了起来,让我有点尴尬。
“不急,我们慢慢说。”我安慰她。
“我不可能就生下那么一个东西的。”说到那个东西,黄织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你……你知道……。”
我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一声也给我看过了。”
“不,你不知道。”她猛地摇起头来,“我的孩儿不是那样的,他是健健康康的,很强壮,还有点好动。”她的眼神又涣散起来,仿佛沉浸到自己臆想出的画面中去了。
我咳嗽了一声,打断她的想象,说:“我问过医生,他说您这种……叫纸婴。”
“纸婴?纸婴是什么?”黄织瞪着我,眼神中竟然有些凶狠,“我怎么会生出纸婴?”
“纸婴是……”我忽然卡住。我记起,这只是外观看像纸婴,实际却无法用纸婴的病例来做出解释。
黄织见我说不下去,却怀疑我知道些什么,不停地催我说。我只得把什么是纸婴大概讲了一遍。
“被压迫,被什么压迫?”黄织竟然敏锐地抓住我有意含糊过去的细节,追问我。
“是……被另一个同胞兄弟胎儿压迫,不过医生说你并没有产下另一个健康的婴儿,所以只是外观看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