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靠边停一下吗?”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这么做的。
我又看了眼指示牌,没错,大唐离这儿不远。
“能送我去大唐村吗?”我不再犹豫,开口对司机说。
“大唐?等会儿报社里还要用车,怕是来不及。”
“没关系,你把我送到那里就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坐长途车回市里。”
“那好。”采访车重新上路,沿着公路笔直向前。
黄织住在大唐。
自从三年前一妇婴医院的采访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她。彼此之间的书信联系也是单方面的,我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回过,后来发现她患例如精神病,就再也没给她回信。
前天收到黄织第二封关于女儿失踪的求援信,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手边没有她的电话,而为此去一次外地验证,又似乎不到那个程度,万一真是精神病人的胡扯呢。
今天恰好到这儿采访,拐过去看一下很方便,即便看见她女儿好端端在屋里玩耍,也算让我敏感的心别在不安。
我看着车窗外的飞速后移的景物,心里却在想,时间过的真是快啊。距离那个最终因为太过诡异,结果并没有写成新闻之于报端的采访,已经过去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这段日子里,我固然有许多精彩的经历,但回想起那个医生把纸一样的婴孩拧在手里,举到我的面前,还是不由得,战栗。
随着离大唐村越来越近,回忆的片段停不住地从大脑深出涌现出来,粘合在一起,把我带回那个下午。“这是什么鬼东西?”定了定神,我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对面的婴儿皮散发出一股腥气,随着深呼吸进入我的体内,让我胸中一阵翻腾,差点没恶心得吐出来。
“这个……”张医生扫了眼手上的薄胎死婴,脸上也显出厌恶之色,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好了,现在你也看过了,相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