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虽然我不出刘春城有什么仇人,但现场看,寻仇的可能性也是相当大的。”
“本来?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看法?”我问。
“有个问题我憋了很久,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来了解这宗旧案呢,是为了刘春城,还是为了杀他的那个人?”
我一时语塞,这事说来话长,而且坦率相告,也许并不合时宜。
“好了,好了,不必回答。其实这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我只需要满足你的好奇心就行了。”
“谢谢。”我说。
此时,我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构筑那晚的情景。
凌晨一点,银光满地,月色微凉。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走着,他微低着头,或许背上有驼峰突起,或许小腹有明显的啤酒肚,当然这些都是掩饰,如果把他的衣服掀开,将看到一个狰狞恐怖的肉球,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如有生命一般,哦是的,它就是有生命的。
他抬头看看门牌,157好,正是地头。他飞快地四下张望一遍,然后找到白天标记过的地方——这儿的外墙残破了,凹凸不平,正适合踩脚翻进院子。他用带着的长柄铁锤把院墙上插着的碎玻璃清出一个缺口,然后把铁锤随手一扔。第二天这柄铁锤被附近一个居民捡回家自用,几天后主动交到警局。但指纹已经被污染,无法再提取凶手的指纹,更有可能的是凶手本就戴着手套,没留下一点痕迹。警方顺着铁锤追索来源,结果是一个建筑队几天前失窃的,线索就此而断。
扔弃铁锤后,他用厚布缠住戴了手套的手,这使他翻墙而入时,没有被玻璃渣刺伤手掌。可是当他落地,那条拉布拉多开始大声咆哮起来,这或许是他没有料到的。
“哦对了,那条狗呢,当时它是关在笼子里还是放在院子里看家的?”我问。
“狗本是拴在院子里的,现场留下半截狗链,是被挣断的。可能这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