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点头,说:“是我错了,我想通得太晚。”
“能想通,就不算晚。好了,这就没我的事了。你们两个聊去吧。”他说完,站起来出门去了。
我想了想,也站起来,拉住刚推门进来的何夕的手。
“别在这里了,去我那儿吧。”
这一夜,何夕罕见的柔软。我握着她的手,让她俯靠在胸口,听她低声地,用近乎喃喃自语的语调说着,说着。
她从来没有哪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我极后悔,后悔自己竟然让她独自承担了这么久。
何夕告诉我,她在瑞士治疗时,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每天就是从这台仪器下来,又抬到那台仪器上,各种各样的注射剂不断。她重新见到我时是短发,那是因为有一段时间,她所有的头发都掉光了。
而她在痛苦的治疗中,还必须保持尽可能多的清醒时间,在这些时间里,要用特定的呼吸法呼吸,并且尝试与体内的“元婴”沟通,这也是观想的一种。
在她做的许多治疗中,有大部分是压制子宫内太岁生长的,但这个莫明而来的胎儿生命力极强,越是受到压制,越是要反扑。其间有两次剧烈反扑,那时胎儿已经差不多完全成形,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甚至影响到何夕的大脑,导致何夕一次昏迷六小时,一次昏迷三十八小时。第二次昏迷醒来后,何夕一度失去所有记忆,差点让医生以为她已经被“元婴”取代了。
昏迷时的记忆,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海洋中,过了几年之久。那是常人难以想像的煎熬,连何夕这样的人,都有几次想放弃。好在当她终于醒过来,并且恢复记忆之后,就奇迹般的在观想时可以感觉到元婴的存在了。
这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就是能够觉察到在身体的某处,有那样一团有时像火,有时像水的不稳定的存在。在她吸气、吐气、观想有能量从元婴流出,流经全身经脉时,有时这团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