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分身术也没有分心术。在又一次拜托梁应物帮忙连张岩的失踪案一起查之后,我定下心来,把张岩和刘小兵的事情暂且抛开。
?再一次思量发生在林杰身上的一切时,我依然遍体生寒。
如果不是脑太岁的寄生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如果不是他看见了这个痕迹,那么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某部分记忆是被“植入”的。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自己做了什么,甚至想了什么,都完全不在记忆里。这该有多可怕。
这样的“我”,还是真正的“我”吗?所谓人的自我意识,就这么容易被突破,被摧毁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自己都疑惑起来,会不会我也是这样,我记忆中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我记忆中的人生,是真的吗?有什么证据证明吗?也许我也被人篡改过记忆,也许我隸本就是另一个人呢?
我赶紧把这种想法驱离脑海,可不能钻这种牛角尖,会钻成疯子的。
安排好报社的事情,我去租了辆皮实的普桑,打算以林杰的回忆录为线索,重走当年他走过的路。脑太岁已经逃逸了四年,在这四年里,它是安安份份地恢复着呢,还是已经害了许多人?
当然,在此之前,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这一行,可能会直接对上脑太岁,在面对这种人类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的生物之前,我得先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