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量大到盖过音乐,有几个人往这里瞧了一眼,但也仅此而已。
梁应物反倒笑起来:“哈,你心虚了。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个觉得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拯救全世界的年纪了。我并不?在建议你混到流浪汉群里去查这件事,更不是指责你。我只是说,我们都变了。”
“所以你也变了?”
“当然,谁能不变呢?”
我愣了一下,一时无话。过了片刻,我说:“这事情从里到外都透着奇怪的味道,我本来是想,你这里能不能帮忙查一下。你们和警察不一样,不用考虑对社会安定的破坏性有多严重,只要足够古怪就行。”
“你知道我们是研究机构,这种事情,专门调查特异事件的特事处更合适。你不是认得郭栋的吗?”
“别提了,他现在一副官腔,求他办事情,不定拖到什么时候。用你的话说,他也变了。要?你们x机构……”
梁应物向我做了个压低声量的手势。x机构的存在对公众来说是个秘密,他们内部肯定有类似禁止在公众场合谈论的条例,至少要屏蔽敏感词。
“噢,x机构x档案,大家都看过美剧。”我可不在乎这些,现在本人的心情正不爽中:“我相信你们最初的确是纯粹的研究机构,成员也都是你这样的科研者,但那么多年下来,那么多资源集中到你们手里,越来越多的特权,即便这些都是为了研究,但最终的结果……我没有必要细说了吧,我们都不是毛头小伙子了,都知道资源和权力的过度极中,会带来什么必然的结果。”
梁应物?嘿”了一声,侧了侧头,没有反驳。
“你自己呢,不再是个纯粹的实验室动物了吧?”
梁应物摆了摆手,灯光黯淡,看不清他的表情。
“牢骚发完了?”
“呵,哈。”居然被他说成是发牢骚,我一阵不忿:“回头我就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