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慰,折腾了大半夜,骑了几十条街,淋了一身雨,最后还被敲了闷棍,总算开始有收获了。我对鬼什么的并没当真,但那意味着,曾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在那儿发生过。
“都说那地方有鬼,没人愿意待在那儿,传得可神了。”
“能说说吗,有多少人见过,什么样的,出了什么事?”我问。
阿三又“嗬嗬”了一声。
“没人见过。”
“因为敢住在那儿的?,最后都会不见。”
“被鬼抓去,迷走,吃掉,谁知道,反正他们都不见了。”
头顶又一阵痛,像是有谁在撕开我的头皮。
刘小兵不见了。
原来刘小兵是和竹竿一起不见的。
原来和刘小兵、竹竿一起不见的,还有许多流浪汉。
许多是多少,几个,十几个,几十个,甚至更多?没人能统计清楚,这些无家可归者,从来都是生活在视线之外的。
张岩看着我。
雨停了,太阳照在小几上,几上的茶已凉了。
“宝宝没事的。”她说。
“就算真的有鬼,宝宝也会没事的。我会从鬼那里把他抢回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