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块不能说太多。
“到了。”
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慢慢下车,气血有些不畅。
三轮车停在一条小路上,旁边是条田埂。汉子用手指着田埂那边的一片人家,说:“走过去就是前沟村了,这路只能勉强骑自行车,我这车过不去,你走一走吧,不远。”
接过钱,三轮车调了头,突突着去远了。
就是这个村子了,现在离我和何夕失去联系,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
太阳快要下山了。
我深吸了口气,冰冷的气流直通进肺里,稍稍平复了一下忐忑的心情,举步踏上这条高低起伏的小道。
村子不大,百十来户的样子,大多是平房,也有少数自盖的二层小楼。看这些房子的外观,这个村子应该不算富裕。
这么冷的天气,没人待在外面。家家户户院子的门多半是开着的,我找了一家走进院子,从玻璃窗户看进去,一个老人正坐在坑上,似乎正在听收音机。
没有门铃,我拍响了大门。
我没很用力,但在这寂静冬天的乡村傍晚,砰砰声突兀得让我心颤。
屋子里传出狗叫声,然后呜咽着低下声去,接着门就打开了。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件事情想问一下。”我对开门的老汉说。
他打量了我一下,风从我后面吹来,让他往棉袍领子里缩了缩。
“外边冷,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来,往炕上坐。”他关了门,把我领上炕,“看你这皮肤,南方的娃吧,大冬天的,到这穷村子有啥事啊?”
一条黑狗从门边蹿过来,冲我汪地大叫.声,把我吓了一跳。
“去去!”老人大声呵斥它,黑狗看了我一眼,耷拉下脑袋,趴到地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脱了鞋盘在炕上,下面传来的热力和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