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吧,是不是不太好去调查……这个念头只在我心里闪了闪,就消失不见。
调阅别人的病历,以杜琴和林医生和我的关系,当然不可能帮忙。我找到了老贺,他一口答应,给我泡上茶,我让在办公室安心等着。
现在每个病人医院都有电脑的简单存档,只要有人帮忙,查起来并不难,最多是到相当科室再问问医生。
只是老贺居然过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
“你那个朋友昨天一早做了一大堆的检查,都是加急要当天出结果的,我跑了好些科室才搞清楚。”老贺说。
“唉呀,太辛苦你了,那她是……”我心里一沉,什么事要做那么多检查。
“其实没病,她大概对自己的身体太敏感了,以前又没经验。她怀孕了。”
“怀孕?”我愣住了。我进行了无数的猜测,就没想到原来是怀孕。
“是啊,才两三周。一般人这么点时间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的,所以我说她敏感。”
哪怕说何夕得了范氏症就要死了,都不会这么令我震惊。
范哲昏迷有三个多月了,而且他一直把何夕当妹妹,多半还没发生过关系呢。何夕这样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和别人。难道是强迫?
随便和老贺说了几句,我告辞出去。走出医院的时候,“何夕被强奸了”这个念头像条吐信的毒蛇不断在心里“丝丝”作响,怎么都压不下去。
两三周,照时间上说是她来上海前后。后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
我突然停住脚步,仿佛有人在后面喊叫什么,但我完全被自己的想法震骇了,身边的一切都像是另一个世界,和我浑然无关。
何夕来上海的第一个晚上,是和我在一起渡过的!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我们都喝醉了!
我的孩子?难道说那竟然是我的孩子!
一种突然其来的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