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鼓了起来,肥肥的嘴唇张开,脸部肌肉开始跳动,表情越来越古怪。
“其实,那种药物对一个正常人而言,的确可能会致命,但对海尼尔式症的病人,却是莫大的福音。”
何夕的这句话一下子把程伟平努力维持的平静击碎。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到了脑袋上,用力扯着头发,仿佛完全忘了我们的存在,自顾自低声吼着:“该死的,和我猜的一样,该死的,真该死……”
等他稍稍平静下来,何夕又问:“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想,能否告诉我,你回去之后觉得他和之前比有什么异常,特别是他的精神方面?”
“有什么异常?骂我骂得比从前更凶了许多,天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神,对他来说骂我就是最好的娱乐。”程伟平失魂落魄地说。
“这么说他的精神比从前更好了,你觉得他亢奋吗?”
“亢奋?”程伟平露出回忆的神色:“骂我的时候比以前更激动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时失去理智扑上去掐他脖子,那时我只是想让他闭嘴,闭嘴!”程伟平吁了口气,让自己再次镇定下来:“这么说来,他是有点亢奋。”
“可你为什么请人去把他的内脏挖空呢?他这么死了还不够解气吗?”何夕轻轻问。
我皱了皱眉,郭栋都说了不是程伟平,怎么她还要这么问。
程伟平摇头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那么,你能联想起谁会干出这样的事吗?”
程伟平又摇头:“我想不出,这是警察要干的事。”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何夕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给程伟平看。
“最右边那个人,你见过吗?”
程伟平认真看了几眼,再次摇头:“没见过。”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声从何夕的嘴里发出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