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我替她谢谢你。”何夕举起酒杯:“你还一口没喝过呢。”
我轻轻和她碰杯,抿了一口。我不太喜欢轩尼诗的味道,相比起来,我更乐意喝王朝干红。
“早上你是想采访我吧。”她说。
“你的感觉可真敏锐。”我送上一句赞美,是真心的。
“好啦,那我就特意拨出休息的时间,接受你的采访。”
“真的?”我的眼睛一亮,伦勃朗说何夕是搞病毒研究的,我还真是有些问题想问她呢。
“不过,一个问题一口酒。”她露出捉狭的神情:“一大口哦,可不是像刚才那样沾一沾。”
我二话不说,当即就吞了一大口冰凉的“咳嗽药水”,这东西真不合中国人口味。
何夕盯着我的酒杯瞧。
“明显降低,三分之一。怎么,过关没?”
“问吧。”她一副勉勉强强的模样。
为了我可怜的酒量着想,我不得不好好琢磨问题。
“你先介绍一下引发范氏症的病毒吧。”我说。
“你这个耍赖的家伙,这可是个综合性的问题。不过呢,”何夕眼波流转,笑着说:“太专业的你也不明白,写新闻嘛,让大家能看懂是关键,我就给你大概说一说。”
“这种病毒在最开始总是能穿过人体免疫系统的空隙。你知道,只有对破坏性的病毒免疫系统才会行动起来,如果这种病毒对人体是有益的,那么免疫系统并不会有什么动作。事实上有许多生活在人体内的细菌帮了人的大忙,没有它们人根本就活不下来。比如说。”
何夕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我的嘴:“这里面就有一大群各种各样的,还有这里,”她的手指往下移:“肠胃系统里是著名的另一群。”
“别总是指着我,你也一样。”我抱怨。
“是的,它们无所不在。”何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