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枪声。”我疑惑地问。
“当然是加了消音器的,否则不是要被封锁区外的居民听见。现在外面一定已经有很多流言了吧,要是听见枪声还了得!”
“的确是。”我表示赞同。
“这小区里你已经很难见到人以外的生物了。我想你一定闻到那味道了。”
“是我在门口闻到的那股吗,很刺鼻。”
“那是一种化学药剂,用来杀死和阻挡昆虫。在那样的浓度下,连飞虫不避开也会死去。”
“昆虫也会传播?”我一阵毛骨耸然。
“目前还没发现,但考虑到安全性,又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化都市,不能冒任何一点险。况且,我刚才和你说过,这种病毒正在变异。”
“变异?”我隐隐感到这场灾难可能比表面更严重。
“你能说得详细些吗?”我问。
“这会要说很长时间,先等一等。”临时中心已经不远了,伦勃朗加快了脚步。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说内脏病变到那种程度还不是最严重的。”前面就是临时中心的玻璃门了,伦勃朗忽然开口对我说。
“是的,我觉得那已经糟糕透了。”
“范氏症的死亡率高得惊人,但是什么病都可能导致死亡,一个合格的医生,习惯死亡是必须做到的。只有能冷静地面对死亡,才能穿梭在生离死别之中,以正常的精神状态为患者治疗。”伦勃朗在玻璃门前站住,并没有要推门进去的意思。
“但是。”他转过身来,背对着身后的建筑,扫视着这个小区里一幢幢默然的楼宇,那里面有人正向着死亡而去,其他的人在徬惶和绝望间徘徊。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我的脸上。
“但是,范氏症不一样,那并非是简简单单的死亡。在器官肥大的同时,它们疯狂地工作着,心脏这个血泵马力一倍倍的加上去,人体造血机制也被激活,血管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