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多住段时间,一来再多观察段时间比较稳妥,二来如果能找出他康复的原因,或许海尼尔氏症就不再是绝症了。”
说到这里他又兴奋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你不知道,先天性的基因问题被神秘地解决了,而且只用了两天,这是颠覆性的。如果我们能知道为什么,不仅海尼尔氏症,有太多其他的绝症也将有希望。”
我挠了挠头,如果这真是个奇迹的话,就不要对破解它抱太大的希望。这个世界上神秘的事情可不止一宗两宗,现今的科学离破解它们还远着呢。
当然我不会阻了医生的兴头,作为目睹奇迹发生的人他显得有点狂热了。医生喋喋不休地和我说了一堆专业内容,比如什么什么指数恢复到多少,海尼尔氏病出问题的dna第二十三对螺旋体修复到底有多少可能性等等。我却已经无心多耽误门外看诊病人的时间,在他这里的采访内容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该去看看那个不知走了什么运的老头子。
医院里的空气让我的胸口越来越憋闷。急诊走廊里排满了病床,走过仰天的苍白的脸,我仿佛听见无声的哀嚎。
就在旁边,一具枯瘦的身体躺着,葡萄糖一滴一滴渗进干涸的手里。他的嘴唇灰涩,睁着黄浊的眼睛,里面全是木然。我只扫了一眼就赶紧挪开,加快了脚步,直走到电梯旁才呼了口气。刚才那种地方的空气,我可不想吸进肺里。
叮当一声,电梯门开了。一张床被推出来,躺着的人被盖上了白布。我连忙让开。推着床的两个护士在说笑着。这样的地方,生和死离得太近了。
我要采访的程根在五楼,居然是特护单人病房,这里每天的费用可是相当昂贵的,想起林医生说这病人是经商的,大概生意还不小吧。
门半开着,我敲了敲走进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脸膛红润,气色不比我差。听见声响他放下杂志,向门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