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甬道,并且用的方式较寻常走更消耗数倍的体力和精力,再加上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中,我的胃早就开始抽搐,否则我会在口袋里留下三块饼干。
我看了一眼梁应物,他似乎在做和我类似的事。至于学生们,到现在早就饿坏了,能忍着不去动公用的食物已经很了不起,现在分到食物,转眼就扫荡一空。
如果是昨天刚进洞的时候,恐怕很难想像,这些学生可以在白骨堆中吃饭。一夜过去,学生对这些白骨的恐惧已经削弱了些。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已经身陷更胜过这些死人骨头的恐惧中了。
现在的时间是清晨,可是在洞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黑暗和磷火。所以清晨该有的精神,在我们这14个人中一点都找不出来。手电筒还剩下7支能亮的,消耗速度快得惊人,就算我们一共还有四节电池,能够保持“常明”状态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如果在陷入黑暗之前,还一筹莫展的话,就糟了。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很糟糕了。
梁应物思路清晰而且善于表述,所以向学生们传达我和他迄今为止对形势分析的任务,显然非他莫属。梁应物把所有的猜测、疑问、各种可能性都一一告诉学生,在现在的形势下,保留什么显然并不是个好主意,我们需要集纳众人的智慧,才有可能重出生天。当然,关于吃人的事,梁应物并没有告诉学生,这是个例外。
尽管也有一些奇思怪想,但归结到最后,学生们还是基本倾向于我和梁应物的判断。即我们自己的感知被影响了。因为没有已知的科学理论,可以支持沿着同一条路前进会回到原点这个事实。我们既然不可能重新创造一条科学理论来支持这个事实,那么只有认为,从客观上讲不存在一条会回到原点的路,毛病是出在我们自身。
这是目前我们所能想得到的惟一的前进方向,我不敢说他百分之百正确,甚至一定正确,但我们只有这一个方向,否则,就只有坐下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