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或许以后看这个故事的人可以想出很多种办法,但是“当局者迷”这句话,真正是一点都不错。黑暗仿佛把我们的脑子都糊住了。
我们讨论了很久,其间每小时一次的探索也进行了两次,手电已经只有一支还有一点点光,此外还有四节电池。梁应物已经决定,等到用完两节备用电池,就把剩下的两节保留起来,就算是走甬道也不再启用,以备不时之需。
两个多小时前,大家被我一席话激起的那么点漠视生死的气概,很快在无边的黑暗和胃部的抽搐中消磨殆尽。每个人心里的压力都越来越大,何运开甚至捡了一个骷髅头,大喝一声,狠狠扔将出去,骷髅头打在远处的白骨上,发生一阵“喀拉拉”的声响。梁应物及时叫住了何运开,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心里对学生的情绪,充满了担忧。
任何人的精神承受力都有底线的,不知这里的14个人中,第一个承受不住的是谁。应该不会是我,也不会是梁应物,但终归会有的。
过了一会儿,又到了每小时例行的探索甬道时间,如果连续24小时的探索,都无法走出去的话,那么基本上所谓阵法生门定时开启这个原本就可能性不大的设想,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这一次轮到何运开和刘文颖。两个人站起来,拿起那支只能射出昏黄光线的手电,向甬道走去。何运开走出生活圈,再一次踏入白骨堆的时候,又狠狠踢了一具白骨一脚,把那具相对完整的骷髅踢得支离破碎。
这一脚踢出,何运开却忽然停在那里,随即叫起来:“该死,怎么刚才没想到,可以做路标啊,捡白骨做路标。”
“好。”我脱口而出。这么简单的办法,刚才竟然没有人想到,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堵塞到这种程度。
走个十米就放一个路标,只要前面的路没有路标,就是没走过的新路,有路标,说明走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