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寻找出去法子的时候,不必把这个可能计算在内。”梁应物低沉的声音适时响起。
“为什么?”不仅是我,许多人都一齐问梁应物。
梁应物却没有回答,黑暗中,不知他在想什么。
路云忽然笑了,她的侧脸被越来越弱的手电光照着,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别人的笑容,瞥见路云的嘴角和脸上的肌肉皮肤变成“笑”的模样,心里竟有一丝妖异的悸动。
路云用有些变调的声音说:“因为如果真的像我说的那样,那么,我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我的心里一震,这话一点不错,如果我们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还谈什么出洞?
梁应物似乎点了点头,黑暗里我看不真切,但他还是不说话。
现在是自被困洞里以来,学生们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刚才路云的口气已经让我开始担忧,平时神经称不上坚强的学子们到了这种九死一生的境地,就算不知道曾发生在这里的人吃人惨剧,会有怎么样的反应,还真是难说的很。借着手电的微光扫了一眼,蒋玮似乎正在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而朱自力则把头整个埋到自己的双膝,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卞小鸥和费情抱在一起发着抖。
梁应物却在这个关头一言不发,一反他之前的做法。
“你在想什么呢,赶紧说两句,让大家打起精神,好继续想办法。”我压低声音对梁应物说。
梁应物竟然叹了口气,尽管他很快就把气憋了回去,但他的确在叹气。
“刚才那根绳子,你也看到了,你说,还能想什么法子?”
我终于明白了梁应物为什么这样颓丧。刚才的“绷直绳索向前走”大法,实在称得上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方案,也正因为这个方案非常有效,才让原本一直隐而不出的力量显了形。可是这样的显形方式,却已经让梁应物明白,这个神秘的甬道,仿佛已经开始正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