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但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连仪器都未检测到,这就是这种生物的力量吗?
半小时后,27支25瓦的盔顶灯将白公山中央的洞穴照得灯火通明,然而这里已经变得空无一物。
所有包围着“母体”的分支已经全部消失,洞壁上覆盖着一层银红相间的金属层,想必是核弹爆炸时熔化的金属粘在了岩壁上。我猜想正是由于这些密集的金属承受了核爆的大部分的能量而使白公山逃过了被摧毁的厄运。
而在洞的中央,原先“母体”所在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半径约有二三十米,深不见底的洞穴。看来“母体”在钻入地下的时候,还把最核心的一些铁质枝干带了下去。
当我接近洞穴时,忽然一种微弱却顽强的力量再次触动了我的神经,令我站在洞口,呆呆地望着洞中的黑暗出神。
“看来我们不必再开什么会了。”梁应物道,“‘母体’已经消失了,据我的初步推断,它在长时间、高强度的放射性照射下部分物质起了反应,自行爆炸了。”
老贺道:“除了观察站必要的人员外,所有研究人员撤出白公山,观察站继续严密观察并报告数据。”
“唐教授,麻烦你在最短时间内尽量消除这里的放射,在山外部辐射量降低到对人畜无害的程度之前,继续封锁这里。”
在回营地的路上,我暗暗地对梁应物说:
“它还活着!我感觉到它还活着!”
“我知道。”梁应物说。
“地心,它是因为地心大量的金属而沉下去的,并不是因为核爆。”我说。
“我知道,”梁应物道,“几百万年过去,我想它成熟了,就像成熟的果子要掉到地上一样,它终于有了足够的力量钻入地下,或许我们的核爆提供了它最后的能量。”
“真是可笑,如果它早一点成熟的话,我们的祖先也就不用放弃地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