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呵呵,其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事后我想得很清楚,你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们应该为我们所做的事感到自豪,而不是感到后悔!”他一边夹起一片牛肉,一边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
两个小时前,也就是4点30分,我打电话给梁应物,约好傍晚在b大他上课的教室门口见面。
至于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我对自己的解释是一次正经的、没有其他任何目的的同学聚会,然而若是要追究,虽然我们的生活已经渐渐恢复正常,我最终仍不得不承认我心中对于“坏种子”事件仍然有所担忧。
“怎么不见你和叶瞳一起来?她现在怎么样?”梁应物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她最近如何,自从出院后就没再联系过。”
“哈!不会吧,我还以为你们是患难见真情呢!”
“我看是你自己想见她吧?我抄给你手机号码好了。”
“你少来,我自己已经够头痛的了!”
……
晚上,当我半躺在床上阅读我写下的《那多手记》时,忽然想到是否要打个电话给叶瞳,然而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在“坏种子”事件的影响渐渐淡去时,我们谁都不愿再提起这一段令我们寝食难安的经历。
然而未完的记述仍是要写下去——虽然那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令我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让我们再次把时间推回一年零一个月又十四天之前。
飞船发现现场,营地中,三号帐篷。
“你认识梁应物有多久了?”
“让我算算。”我一边嚼着饭菜道,“从高中开始,三年加四年加……总有十三四年了吧。”
“你了解他吗?”
“从前我算是最了解他的,现在么说不准,但他变化不大,还是老样子。”
“你认为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