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隔着头罩也能看出卫先凝重的面容,他从背包里取出件东西,熟练地拼装几下,就接成了一根长度足有三米的金属棒。在离棒柄不远的地方伸出一根细管,就像医院里医生常用的听诊器。细管的尽头是个吸盘,卫先把吸盘贴在了靠近左耳的头罩上。
"跟在我后面,别走其他的路。"卫先对我说。
金属棒伸出去,在地上敲击了三记,每记之间横着隔一尺,然后卫先迈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我跟在卫先后面慢慢地向前走,卫先在一条水平线上敲三记,然后前移一尺,再敲三记,就这样一尺一尺地向前移。这支显然是空心的金属棒用声音把地下的讯息传入卫先耳中,想必如果有机关的话,这件专业工具立刻就会告诉卫先。
"你刚才下石阶的时候怎么不用,万一那里就有机关不完了?"我问。
"不会。"卫先回答地干净利落。他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不过显然他那极有自信的专业知识足以支持他这个断言。
"其实这条墓道上应该也没有,入了前面的门才是真正危险的开始,不过,小心点总没错。"
是不是前面那具尸体让他慎重起来了?
金属棒与地下大理石石板的敲击声有节奏地响着。
"笃","笃","笃"。
"笃","笃","笃"。
"笃","笃","笃"。
一点点地靠近墓门。
虽然中国大理石产量丰富,但上海并不产大理石,要从附近的产地运过来,总也得数百公里,而且古代大理石的产地一定比现在少,所以运送的路程可能更长。然而与这样规模的墓室比,从千里外运大理石来,并不是多么值得惊讶的事。
可为什么要用大理石,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修建墓室用大理石的。
"卫先,你以前进过用大理石造的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