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这个计划已经耗费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楼也造起来了居民也搬迁了,怎可能因为圆通的一句话就全盘推倒呢,至多是多些准备多些警觉。
以圆通的感觉,似乎脚下的这片土地有古怪?
这样想的时候,我已经顺着楼梯走到了一楼。
我站在楼梯口打量了一番,虽然眼睛已经适应一楼黯淡的光线,但还是有许多地方看不到,四处走了走,最终把目标确定在一处最黑暗的地方,那里曾经被我以为是公共厨房的入口。
走到跟前,果然是个向下的狭小楼梯。下面是黑洞洞一片,现在是白天,可是下面显然没有任何让阳光透进来的窗户。我向四周看了看,按了几个开关,都没反应,只得小心翼翼摸黑往下走。
慢慢地一阶阶楼梯挪下去,在尽头是一扇门。
我敲了敲门,没反应,却发现这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里面应该就是地下室了,可还是一片黑。
我往里走,没走几步,脚就踢到了不知什么东西,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地下室里显得十分巨大,然后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沙沙的声音。
"你是谁?"
我被吓了一跳,顾不得看到底踢到了什么,转过身去,那里大概是张床,说话的人躺在床上。
"啊,钱老先生吗,对不起我是《晨星报》的记者那多,冒昧打扰您想请教一些关于这幢大楼的事情。"
对面却没了声音。
我等了一会儿,问了一句:"钱老先生?"
"钱、钱六?"
对面响起了一声低笑声。
我只觉得一阵毛骨耸然,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你是谁?"笑过之后,钱六忽然又问。
看来得下猛药。我心一横,说:"圆通让我来问你,孙耀祖他们在那里好吗?圆通要去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