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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该怎么说来着?说有一面不管中国人还是日本人一律生人勿近的幽灵旗?
"采访还算顺利。"我底气有点不足,希望就此先混过去再说。
"是吗,四幢楼是怎么保存下来的搞清楚了吗,那几位老人怎么说的?"
他就不忙吗?我心里抱怨着。
"说了一些关于这四幢楼建造者的事,不过……"我犹豫了一下,该说的还得说:"当时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这两位老人都不在,所以对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
"哦……"他拉长着语音,眼前这位的脸色开始沉下来。
"还有一位没采访,就是钟书同,著名的历史学家也是三层楼的老住户,前几天打电话说去巴黎还没回来。"
搬出的金字招牌果然转移了视线,蓝头眉毛一扬说:"钟书同?真没想到,你待会儿快打电话,他一回来就赶紧去采访。让他从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骂。用历史学家的角度多谈谈?谈什么呢,用历史学家的角度来看那次轰炸,还是看那四幢楼?说出来似乎很有水准,细想想根本就是无所谓。
不过领导既然发了话,我回到坐位的第一件事就拿起电话,拨到钟书同家。
居然他今天早上已经回来了。
虽然心里想,这么一位老人家总该给几天倒时差的休养时间吧,可嘴里还是问了出来:"明天您有空吗?"
记者的本性就是逼死人不偿命,不是这样的就不算是好记者。
老人家答应了。
上海的交通一天比一天差,钟书同的住所在市区,从地图上看比杨傅两人都近不少,可去那两位的家里都可以做地铁,到钟书同的住所我换了两辆公交,一个个路口堵过去,花在路上的时间竟然是最长的。
他家的保姆把我引到客厅,见到钟老的第一件